龙猫在咖啡店骑大象

wb同名,放鸽子屁股直接拉黑,三次元熟人勿扰🤫

爱语⑦

 

 

 

烦躁。


积压已久的情绪涌上来,大脑开始亢奋充血。西索在脑海中小心地握住岌岌可危的理智线,甚至还能分神自嘲。


嘿,你想像特拉洛克那样吗?看看场合。


库洛洛双手插在衣兜里,走到面影面前,蹲下来吹了一声口哨:“枪法越来越准了。”


“过奖。”西索微笑着转动手枪的护环。


“扭曲的善意迟早会让你吃大亏。”库洛洛抬头,勾起嘴角。


西索低头往枪里填子弹:“说来倒也没错。你能在这儿对我说教就是最好的证明呢。”


“哦?我应该感激你吗?”库洛洛在面影的口袋里翻找,“没有你我也不一定会死吧。”


西索笑笑:“派克不在那里的话,我不会出手也说不定。”


“是吗?真的不是找个借口玩枪吗?”库洛洛翻出一个信封,打开封口,是拍卖会专用的支票。


西索挑眉:“我以为关于这点,我们是可以相互理解的?”


“不,我跟你从来不是同路人。我只关心和我有联系的人。”库洛洛尝试擦拭信封上浸染的血迹,“虽然和你说也没有用。”


西索的指腹覆在枪栓上,皮肤发痒。他透过额发看见飞坦还在巷口警惕地盯着他,于是他露出一个自认为和善的微笑,换来了飞坦的嫌恶。


他朝飞坦举起手,在他的注视下让手枪滑进上衣袋子里,随后和库洛洛并排蹲下。


想向他开枪。西索的手指不自觉地抽动,神经疯狂叫嚣,要他做点什么。


或者请库洛洛给自己一枪?


杀掉谁,或者被谁杀掉,无所谓,怎样都好。


他讨厌被逼迫。此时此地,巷子里一共有四个人,都在逼迫他。四道影子被巷口的路灯无限拉长,眼看就要覆盖他的眼睛。焦躁到达了顶点,他必须做点什么来分散注意力。


库洛洛转过头,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情绪,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,身体逐渐紧绷。


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在震动。


特拉洛克把他拉黑了,修洛特尔被他设定成了免打扰,特拉胡伊则根本没和他交换联系方式。


是伊路米。


西索摇晃了一下,稳住身形。


“腿麻了。”他对库洛洛解释道。


“谁管你。”库洛洛说。


“该拿这个孩子怎么办呢~”他用手指卷起面影被血染红的银发。


库洛洛收回了目光:“当然是埋掉啊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“你们在干什么?”特拉洛克抱着刚换下来的演出服,顶着夸张的妆容,表情恐怖异常。


团长半跪在地上给派克诺坦擦眼泪,想插嘴又硬生生咽下去。


“他们死了,我们打算埋掉。”西索抹掉脸颊上的血迹,仰头对特拉洛克说。


“他只是开了一枪,割断他喉管的是我。”库洛洛说,脖子上带着青紫的掐痕,脸上的掌印已经肿起来了,额头上骇人的伤口还在流血。


“这两个孩子,被……”团长顺着派克诺坦的头发,没有说下去。


特拉洛克跳进他们挖的土坑,仔细地辨认两具歪倒的尸体。一个头部中枪,一击毙命;另一个大腿上有弹孔,致命伤在颈部。她在两个身着教会服饰的中年男人的胸口摸索,分别找出来两条拴着十字架的项链。

她将其拽下来,掏出手机拍好照片,然后抽出绑在小腿上的弯刀,冷静地划花两人的脸。


西索握着十字镐,歪头看着,试图搭话:“妈妈,我觉得……”


特拉洛克翻身上来,不理会他,把项链缠在手腕上,一脚踩在身旁的铁锹上,抓住木柄,熟练地掘土。


“我先带小姑娘去诊所瞧瞧。”团长说,怀里抱着身裹大衣,瑟瑟发抖的派克诺坦。他还友善地看向库洛洛,但库洛洛摇摇头,拒绝了他。


特拉洛克漠然地挖起一铁锹土,什么都没有说。


“枪。”在一切处理妥当之后,特拉洛克拄着淌血的铁锹,朝西索伸手。


西索乖顺地连带子弹一起递给她,满心欢喜地以为特拉洛克会夸奖他。


特拉洛克检查过枪,塞进衣袋里,问:“回答妈妈,为什么要随便朝别人开枪?”


“是因为他做了不好的事才要杀他的吗?”特拉洛克脱下外套,扔到库洛洛脑袋上。


西索做出干呕的表情:“他长得实在是太恶心了。”


“你呢?”特拉洛克问库洛洛,“你差点把他的脑袋都割下来了。”


“我想确认他真的死掉。”库洛洛小声说。


“你做得没错。”特拉洛克笑了笑,把罩在库洛洛头上的衣服往下拉。她直起身,捏住西索的下巴,表情变得阴沉。


“妈妈是怎么教育你的?看到脖子上有十字架的人该怎么办?”她问。


“他们都是狼人,会吃掉四处乱逛的小孩,所以要乖乖躲进家里。”西索回答。


“很好,明知故犯。”特拉洛克钳住他下颌的手渐渐收紧,指甲都快要嵌进皮肤里。她翻转铁锹,松开长柄,牢牢地抓住铲斗那一头。


“妈妈?”西索本能地感到危险。


夏天的尸体散发出难以忍受的腥臭,苍蝇狂乱地飞舞,落在西索沾血的鼻尖。


特拉洛克抄起铁锹,重重地砸向西索的头。


他应声倒地,鲜血从额头上淌下来。他能听到库洛洛的抽气声,只可惜他眼前漆黑一片,看不见他吃惊的样子。


好疼,根本爬不起来。而让他惊讶的是,他居然有点兴奋。那是在长达两个星期的冷暴力之后,特拉洛克第一次和他说话。


他拼尽全力,努力用手肘支撑起身体,开口想要说话,结果又挨了一下。眼前的黑还没散去,他便彻底失去了意识。


搞不好会死掉呢。


直到最后,那一摊肥肉都没有变成狼人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
 

不出所料,约克郡的黑手党在地下拍卖场的仓库被盗后,迅速封锁了全城。


“请二位出示有效身份证件。”哨卡的警察拦下他们的车。


伊路米打开储物盒,翻找出证件递给他,指了指坐在副驾驶的西索:“我是富二代,他是我包养的小白脸。”


西索:“……对,我是。”


年轻的警察嘴角抽动:“集塔喇苦先生,对吧?”


“是的。”伊路米把手搭在车窗上,面无表情且相当刻意地摆出纨绔子弟的架势。


警察将证件翻了个面:“您看起来并没有三十岁。”


“我长得年轻。”伊路米镇定地说。


“您这是假证件吧?”对方说。


“你有证据吗?”伊路米反问。


警察叹了口气,举起对讲机,对西索说:“您的证件呢?”


伊路米打断他:“他是我从黑——”


“在这儿呢,我有。”西索连忙捂住伊路米的嘴,递上修洛特尔在出门前塞给他的新证件。


警察接过来,目光一凛,恭敬地递还给他们:“打扰您了,莫罗先生。”他看着伊路米重新启动汽车,补充道,“未成年尽量还是少驾车哦,祝您旅途愉快。”


“纯属意外。”伊路米成功驾车带他们两人离开约克郡的管辖地,选了处海滩停靠,和西索一起缩在车上吃东西,“是糜稽的错,他做证件时弄混了文件。”


西索咽下嘴里的三明治,脑袋飞速转动,决定附和他:“对,糜稽太不小心了。”


伊路米撑着脑袋看他,一言不发。


西索知道,这不是生气的信号,反而代表他心情不错。伊路米喜欢这样观察别人,他现在需要做的,就是忽略他的目光,正常地吃完食物就可以了。


西索烦恼地想,可伊路米是他男朋友哎,被盯久了难免会有点正常男人的反应。


在他吃完最后的生菜,舔干净指尖的沙拉酱时,伊路米捏住了他空落落的耳垂,摩挲他的耳洞:“你很焦躁?”


西索失笑:“哎呀,看出来了?”


“你很好懂。”伊路米调低他的座椅,跨坐到他身上,亲他的嘴角,“这样会让你感觉好一点吗?”


西索慢慢褪去了笑容。他抚摸着伊路米的腰,低声问:“小伊为什么要来找我?不是被关在家里了吗?”


伊路米淡然地说:“你平常很少会主动联系我,突然半夜打电话说想我,又在之后的两天失联,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问题。是和家里人相处得不顺利吗?这方面我很——”


“小伊,”西索直起身子吻他,呼吸交缠间对他说,“试试杀了我吧?”


伊路米的双手悄无声息地掐住他的脖颈。


黑发少年手臂发力,青筋爆起,双腿夹住西索的腰,膝盖卡在他的肘弯上,使他动弹不得。


西索一瞬间眼前发黑,呼吸不得。濒临崩溃的精神面对死亡的威胁,生出了莫名的快意。


死在小伊手上说不定是最好的。他这么想着,根本不打算抵抗。


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,伊路米放开了他。西索的身体条件反射地大口呼吸,空气呛进肺里,让他咳嗽不已。


西索因为窒息面部涨红,侧过去咳嗽:“咳、咳咳,差一点点呢,小伊。”


“你是变态吗?跟杀手提这种要求。”伊路米用力拍他的背,然而没收住,一下子把西索的脸按到方向盘上,“……啊,抱歉。”


“没事。”西索缓缓地抬起头,眼框微红,“怎么还有附加服务呢?”


伊路米怔怔地看着他,忽然笑了,向后仰倒,却因幅度过大撞到车顶,捂着后脑发起懵来。


西索搂着他的腰,一边笑一边给他揉脑袋。两个人在狭小的车内推来搡去,追逐亲吻。

 

 

TBC.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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